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여씨춘추 찰금 원문 본문

한문 원문

여씨춘추 찰금 원문

Hurss 2021. 8. 6. 12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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각주구검이 실린 원문 부분입니다.

원문

八曰:上胡不法先王之法?非不賢也,爲其不可得而法。先王之法,經乎上世而來者也,人或益之,人或損之,胡可得而法?雖人弗損益,猶若不可得而法。東夏之命,古今之法,言異而典殊。故古之命多不通乎今之言者,今之法多不合乎古之法者。殊俗之民,有似於此。其所爲欲同,其所爲異。口惽之命不愉,若舟車衣冠滋味聲色之不同。人以自是,反以相誹。天下之學者多辯,言利辭倒,不求其實,務以相毀,以勝爲故。先王之法,胡可得而法?雖可得,猶若不可法。凡先王之法,有要於時也。時不與法俱至,法雖今而至,猶若不可法。故擇先王之成法,而法其所以爲法。先王之所以爲法者,何也?先王之所以爲法者,人也,而己亦人也。故察己則可以知人,察今則可以知古。古今一也,人與我同耳。有道之士,貴以近知遠,以今知古,以益所見知所不見。故審堂下之陰,而知日月之行,陰陽之變;見瓶水之冰,而知天下之寒,魚鱉之藏也;嘗一脟肉,而知一鑊之味,一鼎之調。荊人慾襲宋,使人先表澭水。澭水暴益,荊人弗知,循表而夜涉,溺死者千有餘人,軍驚而壞都舍。向其先表之時可導也,今水已變而益多矣,荊人尚猶循表而導之,此其所以敗也。今世之主法先王之法也,有似於此。其時已與先王之法虧矣,而曰此先王之法也,而法之,以此爲治,豈不悲哉?故治國無法則亂,守法而弗變則悖,悖亂不可以持國。世易時移,變法宜矣。譬之若良醫,病萬變,藥亦萬變。病變而藥不變,向之壽民,今爲殤子矣。故凡舉事必循法以動,變法者因時而化,若此論則無過務矣。夫不敢議法者,眾庶也;以死守者,有司也;因時變法者,賢主也。是故有天下七十一聖,其法皆不同。非務相反也,時勢異也。故曰良劍期乎斷,不期乎鏌琊;良馬期乎千里,不期乎驥驁。夫成功名者,此先王之千里也。楚人有涉江者,其劍自舟中墜於水,遽契其舟,曰:“是吾劍之所從墜。”舟止,從其所契者入水求之。舟已行矣,而劍不行,求劍若此,不亦惑乎?以此故法爲其國,與此同。時已徙矣,而法不徙,以此爲治,豈不難哉?有過於江上者,見人方引嬰兒而欲投之江中,嬰兒啼。人問其故,曰:“此其父善游。”其父雖善游,其子豈遽善游哉?此任物,亦必悖矣。荊國之爲政,有似於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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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今的君主為什麼不效法古代帝王的法度?並不是古代帝王的法度不好,是因為它不可能被效法。古代帝王的法度,是經過前代流傳下來的,有的人增補過它,有的人刪削過它,怎么可能被效法?即使人們沒有增補、刪削過,還是不可能被效法。東夷和華夏對事物的名稱,言詞不同;古代和現代的法茺,典制不一樣。所以古代的名稱與現在的叫法大多不相通,現在的法度與古代的法度大多不相合。不同習俗的人民,與這種情況相似。他們所要實現的願望相同,他們的所作所為卻不同。各地的方言不能改變,如同船.車、衣、帽、美味、音樂.色彩的不同一樣,可是人們卻自以為是,反過來又互相責難。天下有學識的大大都善辯,言談鋒利,是非顛倒,不求符合實際,致力於互相詆毀,以爭勝為能事。古代君主的法度,怎么可能被教效呢?即使可能,還是不可以效法。
凡是古代帝王的法度,都是與當時的時勢相符合的。時勢不能與法度一起流傳下來,法度雖然流傳到現在,還是不可以效法。所以要放棄古代帝王的現成法度,而取法他們制定法度的依據。古代帝王制定法度的依據是什麼呢?古代帝王制定法度的依據是人,而自己也是人。所以考察自己就可以知道別人,考察現在就可以知道古代。古今的道理是一樣的,別人與自己是相同的。有道之人,他們的可貴之處在於由近的可以推知遠的,由現在的可以推知古代的,由見到的可以推知見不到的。所以,觀察堂屋下面的陰影,就可以知道日月運行的情況,陰陽變化的情況,看到瓶里的水結了冰,就知道天下已經寒冷,魚鱉已經潛藏了,嘗一塊肉,就可以知道一鍋肉的味道,就可以知道一鼎肉味道調和的情況。
楚國人想攻打宋國,派人先在淮水中設定渡河的標誌。淮水突然上漲,楚國人不知道,按照標誌夜裡渡河,淹死的有一千多人,軍隊驚亂的狀況就象城市裡的房屋倒坍一樣。當初他們事先設定標誌的時候,是可以順著標誌渡河的,現在河水已經發生變化上漲了,楚國人還按照標誌渡河,這就是他們所以失敗的原因。現在的君主要效法古代帝王的法度,與這種情況相似。他所處的時代已經與古代帝王的法度不適應了,卻還說,這是古代帝王的法度,應談效法它。用這種辦法治理國家,難道不是很可悲嗎?
所以,治理國家沒有法度就會出現混亂,死守法度不加改變就會發生謬誤,出現謬誤和混亂,是不能保守住國家的。社會變化了,時代發展了,變法是應該的了。這就象高明的醫止一樣,病萬變,藥也應該萬變。病變了藥卻不變;原來可以長壽的人,如今就會成為短命的人了。所以凡是做事情一定要依照法度去行動,變法的人要隨著時代而變化,如果懂得這個道理,那就沒有錯誤的事了。那些不敢議論法度的,是一般的百姓,死守法度的,是各種官吏。順應時代變法的,是賢明的君主。因此,古代享有天下的七十一位聖賢君主,他們的法度都不相同。並不是他們有意耍彼此相反,而是因為時代和形勢不同。所以說,好劍期求它能砍斷東西,不一定期求它有鏌琊那樣的美名,好馬期求它能行千里遠,不一定期求它有驥驁那樣的美稱。成就功名,這正是古代帝王所希望達到的“千里”啊。
楚國人有個渡江的,他的劍從船上掉到水裡,他急忙在船邊劃上記號,說。“這裡是我的劍掉下擊的地方。”等船停了,就從他刻記號的地方下水去找劍。船已經移動了,可是劍卻沒有移動,象這樣尋找劍,不是太胡塗了嗎?用舊法來治理自己的國家,與這個人相同。時代已經改變了,可是法度卻不隨著改變,想用這種辦法治理好國家,難道不是很難嗎?
有個從江邊經過的人,看見一個人正拉著小孩想把他扔到江中,小孩哭起來。人們問這人為什麼,他說:“這個小孩的父親善於游泳。”父親雖然善於游泳,兒子難道就善於游泳嗎?用這種方法來處理事物,也一定是荒謬的了。楚國處理政事的情況,與此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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